当下精神文明建设中我们需要功能多样化的博物馆
——以鹤壁四季青文博园为例探究当下博物馆建设的意义与未来的功能定位

鹤壁市四季青集团董事长 李东顺

当下,我国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都进入了全新阶段。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站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高度,对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弘扬革命文化,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不断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等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论述,就博物馆事业发展提出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要求。

在新时代的新要求下,我国博物馆事业也随着时代的发展迈向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博物馆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方面的作用日益显现。总书记要求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坚持守正创新,坚持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秉承新发展理念,将博物馆事业主动融入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大局,加强考古成果和历史研究成果的转化与传播,博物馆可以为坚定文化自信、传承中华文明、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发展、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作出积极贡献。

在全国各地大力建设博物馆的浪潮下,河南鹤壁四季青文博园作为一个民营的博物馆集群,在这方面也做了不懈的努力,同时也面临着很多的挑战。我经营企业三十余年的经验告诉我,企业的主要目标就是为了盈利,首先需要明确的是设立市场目标,而我做这个博物馆则出于一种完全不同的心态。我希望它作为一个文化机构,能够给社会带来效益。谈起创立四季青文博园的初衷,这还要追溯到十年前鹤壁第一次举办文博会的时候,当时四季青集团作为赞助商,参与了这次活动。整个活动给我的感受就是十分的震撼,可惜这样精彩的活动时间太短。我那时候就想:“我要举办一场永不落幕的文博会!”这也就是文博园创立的初心。今天我们就以河南鹤壁四季青文博园为例来探究当下博物馆建设的意义以及在未来如何准确定位。

一、当下建设博物馆的意义探索

早在公元前283年,位于古埃及亚历山大里亚港口城市,由埃及苏特王建立的「亚历山大博学院」,被普遍认为是世界上第一座博物馆。它是古地中海世界教育、科研和文化的中心。虽然在公元前270年,博物馆建筑被毀,但其教育和研究职能却一直持续到五世纪,并为整个世界文明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后来,博物馆的建设风气在欧洲一直延续下来,从古代到当下,欧洲人建设了无数的博物馆,如著名的大英博物馆、卢浮宫等等,为西方精神文明的建设和传播做出了巨大贡献。

当下,我们国家也进入了博物馆建设的全新时期,四季青文博园站在新时代的发展基点上也进行了博物馆的建设。目前已经建成三十多个展览馆,分别是爱国主义红色教育,劳动亲子实践,传统文化体验,沉浸式数字体验活动,能够满足多种年龄群体不同的需求。具体已建成的展馆有:鹤壁抗日战争纪念馆、建党百年光辉历程展览馆、上甘岭战役纪念馆、老报纸馆、红色收藏馆、红旗渠精神馆、鹤壁馆、城乡怀旧馆、农耕文化馆、豫北民俗馆、家风文化馆、读书馆、高尔夫球馆、体能健身馆、鹤茶礼文化艺术馆、拓片馆、寻宝之旅研学馆、手工 DIY馆、中国诗歌馆、大河诗歌河南诗人馆、鹤之声朗诵馆、科技馆、影视体验馆、拓展训练馆、四季青美术馆、留声机馆 、国学讲堂、多功能厅等。

站在当下的时代环境,博物馆有什么意义呢?

1.博物馆是记录历史的重要场所,通过展示过去的文物和物品,可以让人们了解历史的变迁和人类社会的发展,具有非常高的历史价值。例如在四季青文博园,您可以看到穿越时空的老物件,那一件件老物件有着独特的魅力,它们的存在让我们感受到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厚重。犹如一位岁月的见证者,静静地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尤其是在四季青文博园的三楼,老报纸馆里面尘封着无数的老报纸,让人们能看到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的人们又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立场和态度去看待这件事情的。这些老报纸本身就是历史发展与延续的证明,同时保存报纸的博物馆也具有了承载历史的功能。

2.博物馆作为一种文化机构,毋庸置疑具备着强烈的教育价值。“一座博物馆,就是一所好的大学”,博物馆作为一个非常好的教育工具,可以帮助人们学习和理解历史、艺术、科学等领域的知识。并且它作为一个非正式学习的场所,有别于学校的教育,可以充分发挥孩子们的自主性,根据兴趣点进行深挖。美国民间有一句谚语:“告诉我,我会忘记;教给我,我能记住;让我参与,我能学会。”《荀子•儒效篇》中“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见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亦有相同的诠释。无论古今中外都提倡以“参与”和“实践”为学习核心的观念。教育价值不但鹤壁四季青文博园具备,全国各地的博物馆也天然具备。

3.博物馆是文化的宝库,具备多种文化收藏与延续的意义。全国各地博物馆都会收藏大量的艺术品、文物和历史遗址,可以让人们更好地了解和欣赏不同的文化。四季青文博园作为一个大型的文娱产业园,拥有多种主题文化,如红色文化、军事文化、劳动实践等等。这些不同主题的展馆能够给前来参观的游客多种文化体验,感受不同气质的文化类型,让人们能够更深的体会到博物馆就是一个大型的文化宝库。同时,就地域文化来说,以四季青文博园来说,我们知道只有是鹤壁的,才能是河南的;只有是河南的,才是中国的;只有是中国的,才是世界的。如在四季青文博园展示的豫北农耕文化、豫北风俗文化等馆藏就显著地呈现了这些特点。

4.博物馆是进行全面美育的重要场所。我们都知道新世纪的文盲不再是不认字的人,而是不会运用计算机的人,更是不会感受美、鉴赏美、创造美的人。我们已经扫除了不识字的文盲,以后进入了扫除美盲的时代。博物馆作为社会美育的重要场所、校外“第二课堂”,参观博物馆的过程,其实也是一个提升自己审美的过程。博物馆提供了接触各种艺术和文化遗产的机会,这些展品往往代表了不同历史时期、文化背景下的美学观念和创作技巧,人们畅游其中,通过观察和理解这些艺术品或历史文物,可以逐渐培养出更深层次的审美感知和鉴赏力。不仅可以通过仔细观察展品的线条、色彩、质感、构图等元素,思考艺术家是如何运用这些元素来表达情感或传达信息的,还可以根据研究展品的历史背景、创作故事,去了解物品背后的故事。这样达到美育成效是由浅入深的,是高效的。

5.博物馆对人们深入思考有着启发诱导作用。作为历史的镜子,通过展示历史文物和档案,博物馆让我们得以一窥过去的生活、思想和事件,促使我们反思人类行为的后果,理解不同文化和社会的演变,以及我们自身在历史长河中的位置。同时,博物馆的展品往往承载着集体记忆,它们可以唤起个人的记忆和情感,使我们意识到个体经验与历史进程之间的联系。例如四季青文博园的红色展馆,作为历史的教科书,所展示的战争遗物等历史实物,展示了特定历史时期的文化和社会状况,有助于塑造国家或群体的身份认同。通过如武器、制服、信件、照片和日记,可以帮助参观者直观地了解战争的现实,包括其残酷性和复杂性。这种直接的接触有助于加深对历史事件的理解,加深对现实生活的理解与感悟。

6.博物馆具有提升辖区人们全域认知的功能。这里的全域认知指的是博物馆不仅仅让人们回顾历史,也让人们看到现实,更让人们瞻望未来;不仅仅是历史的、文学的、艺术的、也是科学的、理性的、创造的。通过精心策划的展览和藏品展示,向观众传授广泛的知识,涵盖从自然历史到人类历史、艺术到科学的多个学科。这些理念在四季青文博园里的博物馆里很多地方都能体现。如寻宝之旅研学馆、手工 DIY馆、科技馆、影视体验馆等。博物馆还为成人和老年人提供持续学习的机会,促进终身教育的理念,使人们能够在任何年龄阶段继续探索和学习新事物,促进人们理解文化的多样性,有助于构建包容性社会。

总之,博物馆是社会的宝贵资源,它们通过提供教育和文化服务,促进了社会的整体发展和个人的成长。随着技术的进步和公众需求的变化,博物馆也在不断创新,以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环境,更好地服务于公众。

二、博物馆在未来的定位与功能

21世纪的科技发展与社会变革极为迅速,博物馆必须灵活应变。因为博物馆对研究、教育、社会凝聚力和其它政府目标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很多博物馆还具备其他行业所没有的功能,所以博物馆从业人员需要进一步关注博物馆在全新的时代下如何继续发展新问题。这就要求我们与时俱进,不断调整博物馆使命、宗旨和任务的定义,满足当前现实所需。如果博物馆要赢得未来,更应注重以下几个关键领域,在以下几个关键领域中做好功能定位。

1. 重新定位收藏品极其维护

现代博物馆存放的物品种类非常广泛,通常包含了历史文物、艺术品、科学标本以及反映当地文化的各类展品,是普及大众科教的理想场所。博物馆所涉及的学科跨越动物学、植物学、昆虫学、古生物学和人类学。这些藏品是研究生物学基本现象的基础,涉及进化、生态、气候变化、生物地理学、行为、农业以及文化人类学等多方面。在维多利亚时期,收藏文化达到高峰,收藏家甘冒生命危险环游世界,不畏艰难地将能找到的所有东西带回,但对藏品所属的国家和人民却缺乏情感,而且大型藏品的维护成本极高,所以这种“地毯式收藏”如今已不再流行,注重地域性成为新潮。

以四季青文博园为例,四季青文博园馆内的藏品多来自民间收藏爱好者以及红色革命后代捐赠或采购而来,他们将一生的爱好及情感倾注于藏品之中,将心头之物公之于众,每一件平凡而古老的物件背后都有一件不为人知的动人故事。由于资金和技术资源有限,民间博物馆在藏品的保护、修复和学术研究方面可能面临困难。但是尽管困难重重,四季青文博园并没有轻言放弃,而是在推动社会教育的路上持续砥砺前行。

2. 重新定位博物馆开放性功能

收藏以及藏品研究是博物馆工作的核心职能,这两者是能引起参观者兴趣的潜在领域。只是在观众眼中,这些是博物馆“隐藏的秘密”。目前,肯尼亚国家博物馆超过90%的藏品被永久性保存。“超过30万件物品代表了国家的过去和现在,然而其中绝大部分只能深锁库房,远离观众。”这种现象在全世界很多国家成为常态,对应当下时代发展来说,这种现象肯定是个遗憾。

所以说,开放博物馆藏品是当下非常热门的话题。越来越多的博物馆意识到这项资源的巨大价值。库房参观并不是博物馆向公众开放收藏的唯一方式。很多博物馆提出甚至已经建立了开放式藏品中心。当然,如果这样尚不可行,组织人们到库房参观也不失为一种常见的替代方式。

例如在四季青文博园的老报纸馆,就在馆内设立有收藏老报纸的仓库,可以供前来参观的游客进去参观学习。藏品的未来在于建立开放式藏品中心,这种方式有利于藏品作用的充分发挥及公众的不断参与。开放藏品已经被很多博物馆作为开放战略所采纳。

3. 重新定位创新与技术

科技创新对于世界的影响日新月异。这是科技更多地融入博物馆工作的时代。目前,数字技术和互联网有助于博物馆加强与在线参观者的联系。除了提供信息和影像,还要鼓励新观众建立和维护在线社区,包括社交网站。博物馆要把时间和资金投入到虚拟服务中。我们都知道,人们越来越不愿去那些恐怖事件频发的国家旅行,更难以实地参观那里的博物馆。对这些国家的博物馆来说,在线博物馆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就是在安定和平的国家,在线博物馆也是对实体博物馆的有效补充。

博物馆肯定要以实体展现为主,但并不排斥线上建设。更重要的是利用现代科学技术在线下的局部场景中也可以进行虚拟模拟,如对抗日战争的某些场景,可以在博物馆里进行动画展示。以后AI技术越来越成熟,用仿真机器人去演示某些场景将更成为常态。所以说,对实体博物馆和线上博物馆来说,问题不在于二者择其一或两者兼顾,而是如何结合实体和虚拟两种手段,以在线上和线下都能实现有效互补。

例如四季青文博园,在抗日战争纪念馆、上甘岭战役纪念馆、城乡怀旧馆、农耕文化馆等馆藏中,有很多实物。在抗日战争纪念馆中,有一挺马克沁机枪,这挺机枪是从东北找到的,费了很多心血运到抗日战争纪念馆中。馆藏中的实物可以让参观者感受当时真实的历史。在影视体验馆中,四季青文博园就采用了当下的很多新技术,让很多场景得以具体呈现。而线上的馆藏建设则利用网络媒体,功能软件,通过新型技术设置了VR线上展馆,让游客足不出户就可以云参观博物馆,了解文物,学习馆藏知识。

4. 重新定位协作与合作伙伴关系

传统的博物馆就是参观和被参观的关系,游览和被游览的关系,领导和被领导关系。现在这些纵向基本的关系依然存在,但在新形势下,在未来的发展中,也应该有更多的关系出现。更多的关系体现在诸多横向的合作关系,这种关系是以博物馆为中心形成的跨界合作关系,互为资源关系。这不仅是博物馆发展的需要,也是其它文化产业发展的需要。

当然,在这些横向合作关系中,博物馆应当发挥引领作用,通过知识共享,互通有无来建立来稳固来发展。这种伙伴关系应涉及更长远的合作,在培训、贷款、展出、保护和研究等方面互惠互利。目前四季青文博园也以园区为依托点,跟鹤壁众多文化协会合作,如鹤壁诗词学会、鹤壁市作家协会、鹤壁市美术家协会、鹤壁市朗诵协会等。通过与协会的强强联合,能够更加完善的为公众提供服务。

同时,博物馆还可以通过合作研究实施一些行动,与社区、学校、志愿者、有志于学习者和大众举办学习活动和普及项目。四季青文博园就举办了类似的“老物件巡游”的活动,吸引众多喜爱文化、对古物有兴趣的群众前来参加。通过让尘封已久的老物件“活”起来,让社会各界人士都能平等的感受到文化带来的洗礼,感受物品背后那段厚重的历史。后续四季青文博园还会以馆内为依托,继续开展相关的文化类活动,惠及社会各界人群。

5. 重新定位社区参与功能

作为城市的一员,博物馆及其使命,以及所肩负的责任、参与社区的方式都在不断变化,以适应所属地方、国家和全球的社会及经济环境的新要求。博物馆有必要与时俱进,对逐步迫切的社会和环境问题作出回应,如人口与可持续发展、社会公正以及原住民权利等问题。博物馆的资助机构和利益相关方目前认识到,博物馆和相关项目需要展现对本地社区的影响力,体现自身价值,从而吸引源源不断的资金与支持。

身处变革时代,博物馆在应对社会凝聚力、身份及归属等问题上发挥着重要作用。在探索自身根源的过程中,人们总会想到遗产和传承。世界上绝大多数博物馆都曾经历转型,将社会群体视为项目和活动的合作伙伴。这种新方式为博物馆和社会群体提供了一种有利的工作条件,因为博物馆就是关于人类的,是由人类自己创建的。不过,参与式管理的引入取决于博物馆的承诺,需要有时间和资源并假以时日来达成:要在利益相关方之间达成共识;要建立新的制度安排;要保证适合地方参与的规则和激励手段;要培养地方层面的组织能力。

例如四季青文博园联系安阳、濮阳、焦作、新乡等地的家长或组织,组织学生研学活动,使参与的学生开阔了眼界,提高了对传统文化的认同。如在鹤壁市文创活动中,四季青不但是赞助者,更是鹤壁市文创活动的直接参与者,也是鹤壁市文创活动传播者和推动者。这不仅仅是四季青文博园自身发展的需要,也是作为鹤壁市一个社区成员参与市精神文明建设的一员,为鹤壁市精神文明建设做出自己的贡献,在地方精神文明建设中从被动参与变成了主动引领。

6. 重新定位藏品的保存功能

保存与修复对任何博物馆来说都是头等重要的工作,目的是给未来保存文化遗产。保存工作包括验收、存档、处理以及预防性保存,所有这些都离不开研究和教育的支持。在保存的同时进行研究,有助于增进对藏品的理解,并能更好地了解藏品保存状况恶化的原因。这些信息对发展新的保存技术非常重要,更对以最佳条件来展示和保存藏品具有建设性意义,可以防止恶化。因此,博物馆需要提高和强化藏品保存能力,积累藏品护理和保存知识,研究藏品以造福于今天的人类和子孙后代。

仅仅有传统保存和研究功能就可以了吗?在当下的世界中,肯定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利用大数据、计算机等进行现代化的保存能力。现在世界各地、全国各地著名的风景区基本上都实现了数据电子资料的保存,世界各地、全国各地著名的博物馆更是在大数据功能下进行了新的探索与转型。以中心主题和引导开发实体物品,在对实体物品进行保存的同时,也把实体物品虚拟化、信息化进行保存,未来AI技术融入后,这方面的保存会更加深入,更加细致和广泛。

四季青在传统保存方面做了不少工作,如四季青文博园的老报纸馆,收藏丰富的老报纸,其中就包括来自三百多年的清朝报纸——《邸报》,这对于热爱研究历史文化的学者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学习和研究的机会。很多馆藏进行了现代化的保存,比如数字化转型,展馆内设有多个电子屏,上面展示着丰富的资料。现代化的展陈方式使得这些艺术作品不仅可观看,而且在数字馆里很多展品还被赋予了可复制、可触摸、可创作等多种性能,带给观众优质的体验。如四季青文博园的家风文化馆,是一个学习家风、家规、家训的好地方。馆内不仅模仿古代私塾学习的场景,给前来研学的孩子们一个学习国学文化的地方。同时,馆内四周设有多个电子屏,上面有姓氏文化,学生可以点击电子屏进行自主学习。

7. 展览与拓展项目

放眼世界,展览已经成为博物馆进行交流、树立自身教育机构形象最重要的媒介。博物馆的功能就是交流。博物馆以此为目的来进行文物和藏品的收集、保存、诠释和研究。没有比展览更为有效的交流方式。展览和由此形成的交流空间可以成为无价的工具,改变博物馆运行及与公众交流的方式。

博物馆是讲述故事的理想场所,并鼓励参观者以自己方式进行解读。听故事是最基本的学习手段。故事有始有终,启发人们的反思,激发公众的讨论,从而教给我们一些东西。故事令我们发挥想象力,怀有敬畏之心;故事让倾听者遐想另一段时空,发现特定的宇宙,体会他人的感受。故事保留着个人和集体的记忆,可以同时讲述给儿童和成年人听。

例如在四季青文博园鹤壁文化馆藏、豫北解放战争馆藏等许多馆藏内,讲解员通过实体物品的展示和虚拟情境的沉浸式体验,让人们对文化有更深刻、宽广的理解,这方面的成果已经得到很多参与者的认可。当然,博物馆在不断探索展品和展示新主题的过程中,也可以打开探究其他领域的大门。归根结底,让人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博物馆作为教育阵地的作用。

       8.重新定位学龄儿童的教育拓展功能

圣人说“因材施教”,在教育上人类努力千年的目的之一就是实现圣人的教诲。现在多元智力力量更是为因材施教奠定了现代理论基础,而计算机、大数据、网络等新高科技融入教育也正在迅速地改变着教育的现状,学生的个性化学习和家庭学校社会一体化的全域化学习将成为全新的时代潮流。在不遥远的未来,在网络、学习机器人等加持下,定制化学习也会实现。当然,对于学龄儿童的学习甚至也更加人性化。

就教育来说,眼下的现实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因为应试教育根深蒂固的影响,学生被困在学校里,困在课堂上,困在书山题海里。绝大部分学生奔波在家庭、学校和辅导班之间,与社会、农林渔业、厂矿企业、自然界等几乎隔绝,陶行知所说的对孩子的“六大解放”远远没有实现。大家都知道这样成长的孩子个性是不健全的,心智是难以良好发展的,是很难面对未来社会复杂的挑战的。

那么,作为博物馆,我们能对孩子的教育做些什么,能对孩子的未来做些什么,这是一个社会责任的问题,是社会承担的问题。很多博物馆都开展针对儿童的拓展项目,但能让学龄儿童深层次参与其中的博物馆却比较少,利用自己的博物馆这样做的就更少。学龄儿童的教育拓展如果开展得好,将有助于学校教育。围绕不同学科的拓展工作,例如动物学和地理,则要结合小学课程内容来学习藏品。博物馆的教育者不应等待学龄儿童来博物馆参观,而是要带着博物馆的藏品走进学校,举办特定藏品的手工课。这样一来,藏品就能激发兴趣,紧扣课上讨论的主题。博物馆拓展工作应当成为学校参与议程的重要内容。广泛地利用藏品开展拓展工作,吸引和激发青年人的兴趣,博物馆就会变得与众不同。四季青博物馆在这些方面都做了大量工作,也取得了很好的成效。

总之,当下世界是全新的世界,当下时代是全新的时代。在全新的世界与时代中,博物馆也要随着世界与时代一起发展。对话先贤,感受文明,最好去博物馆。知来处,明去处,最好去博物馆。收集千年精彩,见证过去,拥抱未来,也最好去博物馆。通过博物馆去探索一个时代、追寻一种精神,在其中得到的所有,无论知识还是感受;在其中追寻的所有,无论时代还是美学,都能为生活带来不一样的色彩。这些是博物馆的功能,需要对博物馆在当下发展有新的探索和定位。

(本文作者系: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经济发展研究中心客座教授,高级经济师,高级工程师,工商管理硕士,鹤壁市十届人大代表,四季青集团董事长)